2012-12-04

Never Let Me Go:原著vs改編,永遠是個問題

讀過The Solitude of Prime Numbers而且喜歡,看改編電影認為差得遠

讀過N次挪威的森林而且非常非常喜歡,看改編電影認為差得太遠太遠了

今天看了Never Let Me Go,很喜歡,強烈推薦。

知道Kazuo Ishiguro的原著交口稱譽,但我未讀過。假如,我先讀原著,再看電影,評價是否還會如此正面?這真真是個問題。




學弟網友影癡Stannum愛死原著,後來看電影,失望得很:

- 餘弦棧:《愛,別讓我走》—來去全不由自己

即使未能跟原著對比,有一點我同意Stannum。電影對三位主角性格的形成,特別是他們對其特殊命運的態度,描繪得很不足夠.

就著Never Let Me Go,還想談一點具普遍意義的東西。粗看各種影評,發現不欣賞的,大多認為拍不出原著神韻。其中一種批評,我特感興趣:電影過早提示主角們的特殊身份/命運。想來,小說開首以較長篇幅描繪人物,卻不點破他們的特殊性。但是,普遍而言,關於小說/電影的評論或簡介,一般都會點出故事關鍵。究竟一般消費者在買書/進電影院前,對故事有多大程度的了解?有多少人會在接近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讀書/看戲?就以Never Let Me Go為例,有幾多人事前並不知道他們是複製人器官提供者這關鍵?(自問自答:我事前並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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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上所述,看電影比較費解的是,主角們雖說從小被“洗腦”,但總算仍有自由意志,怎麼對自己的特殊命運那麼被動地接受,既不反抗甚至似乎並不特別痛苦?原著小說在此恐怕會花更多筆墨吧。

擁有自由意志的人,發現自己的際遇既非取決於自己的言行,也非純粹幸運,而是背後有更高的存在一直操控。即使偶有偏移,更高的存在也會暗裡調控令其走回“正軌”。那麼,他會被動地接受這“現實”,還是會反抗,挑戰這更高的存在?

電影Adjustment Bureau,講的就是這樣一個故事。當然,作為荷里活片,你當然知道他會為愛情選擇反抗,並最終感動更高的存在,不再堅持原先定下的命運,讓有情人終成眷屬。電影本身拍得不錯,也有新意。

可是,我這觀眾總會貪心地想,電影其實可以拍得更好,在自主與命定之間描畫得更深刻,擺脫荷里活電影方程式。當然,我是個書呆子。生意是生意,在體制內發展的電影人也是沒有絕對自由意志的群體。

(喜歡看荷里活thriller的,似乎又埋怨此片過份平淡冷感。唉,兩頭不到岸啊!)

Imperial Plagiarism?

If buiding copycat cities in China is a form of Imperial Plagiarism ...

- Jack Carlson: China's Copycat Cities

... then what is this?

- Chinese theme park at Warnervale to feature replica of Beijing's Forbidden City

2012-12-03

Our Love is Easy

近日另一新相識大發現,Melody Gardot。

2012-12-02

當年的活地阿倫好得多

Woody Allen的Midnight in Paris,作為飯後娛樂,尚可。

從前的他,神采飛揚自創一格,老來只是流暢而已。

即便如此,我覺得Paris在“老年Woody”作品中也只能算是次等,比不上Match Point和Barcelona。不知最新的Rome如何?


(近日忽然重拾看電影的興趣,一連六天,每晚看一部。可惜都是中下評分之作)

(2012-12-3補加 有時想想,我是否過份苛求?過份鄙視娛樂片?對(曾經)好導演的期望是否過高?就以昨晚為例,看了Mission Impossible: Ghost Protocol,覺得人又老,橋段更老,完全在吃老本。但是,不管IMDb或Rotten Tomatoes,評分都很高啊!)

(2012-12-4補加 終於看了兩部很不錯的電影。Never Let Me Go另文介紹,西班牙懸疑驚悚片Julia's Eyes,上半懸疑,下半驚悚,而且驚悚得過火,但總體而言,頗具功力)

2012-11-29

漢寶德:書中有畫—董陽孜的書法

以董陽孜今日在書法藝術的地位,關於她的藝評卻出奇地少。漢寶德幾年前寫的「書中有畫—董陽孜的書法」(收入《漢寶德談藝術》,典藏藝術家庭,2005),分析水平既高,也能遊走於傳統與現代藝術之間思考。

這篇文章在網上很不好找,因此斗膽在此全文轉載。

(時隔數年,漢寶德今年中再評董陽孜,題為「書.藝與書藝」,觀點和評價有了微妙變化)

(相關閱讀 曾堯角落 網上資源:董陽孜



書中有畫——董陽孜的書法


1995年董陽孜在台北市立美術館辦了一次重要的書法展,我應邀寫一篇介紹文章。我與陽孜相識,且為摯友多年,卻很少認真地討論書法,就乘機整理了我對現代書法的一些淺見。在那篇拙文中,我在三個觀點上討論她的作品,並予以肯定。其一是書法與繪畫的關係,其二是傳統與現代的關係,其三是書法與書道的關係。我認為她單槍匹馬,填了現代書法的空白。她已經是被大家肯定的現代書法家了,每有展覽都引起注目、景仰與爭相探詢、選購。這段時候,常聽她談起對下一代的責任。她注意到,台北大街上使用毛筆字的招牌越來越少了。下一代不但不再會寫毛筆字,連硬筆字都很少寫了。以後的中國人會不會忘掉中國書法這種藝術?因此在近年中,她在努力做一點推廣的工作。展覽時不忘寫一些可供年輕人購存,或贈送朋友的小品。她注意到書法的生活化是使下一代繼續瞭解並熱愛書法的唯一辦法,同時我發現,她的字在文化活動的標題與文化機構的名稱上更常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