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拉說……》博客來導讀(文/朱亞君)
有些書,很輕易的可以將我們的思緒拉到記憶的底層,回到某一個你已經遺忘了的年代,就像《莉拉說……》。
在這一本屬於少男青春記事的法文小說《莉拉說……》中,匿名的作者藉著一個十八歲的少年西莫的日記,寫下了最純真的愛欲與青春的蠢動。在那樣一個敗破的小城市中,靦腆的西莫認識了滿惱子性事的莉拉,瞧不起社區中所有年輕人的莉拉,偏偏對西莫不同,他對西莫說話、對西莫掀裙子、向西莫訴說他體內源源湧動的情慾,莉拉說話,用那樣純真的語言,純真讓慾望更加色情,而西莫便像是走鋼索一般,在日記與莉拉之間、在愛情與渴欲之間,寫下了這樣一個憂傷的初戀故事。
莉拉給了他愛情的想像天堂,讓他的文思泉湧,讓他的目光、他的思緒、他的憂喜、他的文字,全都只為一個人而聚焦;當然這樣的莉拉也帶給他地獄,當青春的蠟燭吹熄,屬於年輕的這一頁,將要永遠的翻過去。
如果從情色的角度望去,《莉拉說…》的真純,要比亨利.米勒筆下《北回歸線》的赤裸世界更向閱讀尺度挑戰;但就文字的運用來說,《莉拉說…》的敘述卻充滿了如詩句般的美麗想像、如春雨過後大地的清新色調,再再要我們一同回到年少的時光、懵懂卻渴望長大的時光、第一次看見他臉紅心跳的時光,還有,初初愛戀時只願為他一個人而活的時光。
我要補充的是,讀到莉拉和西莫對話時,我不期然回想到村上春樹的《挪威的森林》中綠和渡邊的關係。綠和莉拉何其相似﹕純真,充滿生氣,滿腦子新奇變態的色情,躍躍欲試。而渡邊和西莫,則同樣是靦靦腆腆,無無謂謂的。但綠的生氣,是相對於籠罩在渡邊身上的直子的死氣,而在《莉拉說…》中,死氣充斥於西莫的四周﹕荒蕪破敗的社區,毫無指望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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