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0-31

上海博物館購入《紅樓夢》甲戌本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自大陸傳媒廣泛報導上海博物館高價從美國康乃爾大學(Cornell University)購入原胡適所藏《紅樓夢》甲戌本(即殘存十六回的《脂硯齋甲戌抄閱再評石頭記》,以下簡稱《甲戌本》)後,至今已一年有多,但這宗「買賣」的來龍去脈及上博將如何處理這件文物,至今仍是個謎。

我只是個普通的《紅樓夢》愛讀者,對版本研究或珍本收藏等領域沒有專業知識,對文物的買賣更幾近一無所知。但常識告訴我,這宗「買賣」頗有疑點,似非如傳媒報導那麼簡單。

以下是我就此事在網路搜尋線索的初步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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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報》2005年7月20日報導

近日,記者獲悉,流失海外的孤本《紅樓夢》甲戌本已由上海博物館從美國購回。昨日,博物館相關負責人向記者證實了這一消息。甲戌本《紅樓夢》確實已經在今年年內由該館購回,目前該書就存在上海博物館的圖書館內。

甲戌本《紅樓夢》一直被認為是《紅樓夢》幾種抄本中年代最早、也是最接近原本的一個版本。因此研究紅樓夢的學者一直都很注重甲戌本的價值。該書最早由胡適於1927年發現,並一直由胡適收藏,直到他去世時將書存放在美國康乃爾大學,從此該書一直流失在海外。

日前,記者從有關人士處獲悉,這本珍貴的甲戌本《紅樓夢》已由上海博物館花重金從美國康乃爾大學購回。記者致電上海博物館,上海博物館相關人士表示,該書的確已經由該館購買回來,並收藏在博物館的圖書館內。記者詢問具體的購買經過,該人士以購買此書的負責人不在而拒絕回答如何購回該書等具體問題。他只是表示,甲戌本《紅樓夢》購回之後,將不會對外展出,也不借閱,只供圖書館研究之用。

雖然「購買此書的負責人」不在,但這位「相關人士」卻侃侃而談上博已從康乃爾大學購入《甲戌本》,只是不肯透露「如何購回該書等具體問題」而已。

在一篇相關報導中,傳媒還提到:

這也是上海博物館前年斥資450萬美元購買宋代《淳化閣帖》後又一次重大的海外文物回購行動。

《華商報》(2005年7月23日)還引述上博的「工作人員」暗示《甲戌本》的購入價高於《淳化閣帖》:

上海博物館的工作人員告訴記者,根據上級指示,這次回購的具體過程和價格均不能向外透露。對於“‘甲戌本’的回購價格是否高於宋代《淳化閣帖》”這個問題,她反問:“那你說呢?從文物價值上來說,作為國寶級的前者就遠遠高於後者呀。”

據悉,購回的《紅樓夢》甲戌本將不會被展出或借閱,而是僅供科研之用。這樣肯定無法收回巨額投資。該工作人員表示:“對‘甲戌本’的研究是國家級的重大任務,不能簡單以經濟效益來衡量。”

好一句「根據上級指示,這次回購的具體過程和價格均不能向外透露」!

馮磊在報導出現幾天後,曾撰文認為《甲戌本》不是上海博物館自己的財富,也是每個中國人的財富。「一味把持著國寶不放,以種種借口回避與公眾見面,恐怕也是對國寶和傳統文化的一種變相劫持吧」。

頗為奇怪的是,這宗買賣,只由大陸傳媒批露,大陸以外中文或外文傳媒均不見有跟進報導。而且,不論上海博物館或康乃爾大學,至今尚未正式表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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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博的「不展出,不借閱,只供圖書館研究之用」的做法,在實踐上是如何進行的呢?而且,何謂「只供圖書館研究」呢?我遍尋網路,尚未見任何外人表示曾見過《甲戌本》,更遑論研究鑑定了。反倒是知名紅學家胡文彬在今年8月接受《新京報》訪問時有此說法:

新京報:我們來說另外一個話題吧。聽說上海博物館買回了甲戌本《紅樓夢》,但卻一直不對外說明情況,你怎麼看?

胡文彬:這個消息是傳了很久了,但沒有人公開發佈,所以我沒法確定是不是談成了。(記者:我打電話證實過是有這回事)那這就要看他們上海博物館到底要做什麼了,他們是想把它作為文物保存起來呢,還是在某一天選個特定的日子把它展覽出來,他們不說可能是怕有人一擁而入。

即是說,胡文彬不但沒有被邀「鑑定」《甲戌本》,他對上博最終究竟有否購入此文物,也並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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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大陸的討論區中,有人質疑:「這麼大的事情,上海博物館也不聲張,與收購《淳化閣帖》後大肆宣傳的做法大相徑庭,好像吃了啞巴虧似的」。

的而且確,與購入安思遠所藏《淳化閣帖》殘本相比,上博在購入《甲戌本》一事上顯得低調而神秘。

一說,大陸一直有聲音,指上博購入的《淳化閣帖》並非珍本,上博在甲戌本一事上的儘量保持低調或許可以理解。

我對該《淳化閣帖》殘本是否珍品沒有發言權。我感興趣的,反而是購入《甲戌本》與《淳化閣帖》在本質上的分別。

該《淳化閣帖》殘本,是私人藏品,只要賣方願沽,而買方有足夠財力,即可成交。是否物有所值,那是後話,亦見仁見智。

但是,《甲戌本》屬胡適生前珍而重之的私人藏品。胡適死後,它和其他一些藏品,轉由康乃爾大學收藏(或曰寄藏,或曰存放,或曰捐贈,說法不一)。問題是,康乃爾大學有權將它出售嗎?退一步看,假設康乃爾大學有權出售,但它會為數百萬美元之數這樣做嗎?這確是疑點重重。

在另一大陸討論區中,有人就提出這樣的質疑:「既然是存放,甲戌本《紅樓夢》理當還是屬於胡適的財產繼承人的,並不是康乃爾大學的財產。怎麼變成了上海博物館要從康乃爾大學購回而不是從胡適的財產繼承人購回呢」?

一種較「言之成理」的猜想,是胡適後人保留了「存放」在康乃爾大學的《甲戌本》的擁有權。這次買賣,是上博與胡適後人的交易,而非上博與康乃爾大學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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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甲戌本》在1927年由胡適購得而「面世」,多少有點來路不明的情況。況且,近年大陸紅學界出現了「程前脂後」的說法,直指甲戌本等脂評本是偽作。有興趣的讀者可由此延伸搜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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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3日補記)近日北京植物園黃葉村曹雪芹紀念館推出“中國《紅樓夢》文化·藝術品展”,展出12個版本的清代手抄《紅樓夢》影印本,並會在「展覽期間進行拍賣」。據傳媒引述紀念館館員樊志賓的介紹

據說,胡適去世前曾留遺言,他收藏的這套“甲戌本”《脂硯齋重評石頭記》十分珍貴,如要出手,一定要優先考慮大陸。所幸的是,該本現存於上海博物館。

當然,那只是「據說」,而且不知據何人說。但假若這「據說」是真確的話,那麼,胡適就的而且確只是將《甲戌本》存放在康乃爾大學,而非捐贈。因為如果是捐贈的話,又怎會有「十分珍貴,如要出手,一定要優先考慮大陸」之語呢?這幾句話,顯然是講給繼承他遺產的後人聽的。

若問我個人的猜測,我會說這「據說」是假的,是為「該本現存於上海博物館」提供合理性的。原因很簡單:胡適當年倉惶離開大陸,所有藏書均留在北平,只帶走兩部,其中一部正是《甲戌本》。其後,他遙看著當年的紅學戰友俞平伯被批,而且更清楚批俞背後的更大目標是批胡。我很難想象,他為何希望《甲戌本》在他過世後,「如要出手,一定要優先考慮大陸」。

2006-10-30

袁鷹憶述《紅樓夢研究》批判

迷茫煙雨入紅樓 關於《紅樓夢研究》批判始末

總編輯鄧拓...傳達一項來自中央領導的指示,要在報紙上開展批判以俞平伯的《紅樓夢研究》為代表的資產階級唯心主義思想,盡快組織文章發表。

他還具體指示:...先盡快發一篇表明報紙態度類似社論的文章,寫這篇文章的任務,很快就落實到我的肩上,要我起草初稿。

俞平伯我只知道他是“五四”以后著名的散文家,...關於他研究和評論《紅樓夢》的文章,很慚愧,竟一篇也未曾讀過。

於是,一連幾天,我放下手中的工作,幾乎夜以繼日、手不釋卷地在家裡讀李希凡、藍翎兩位的文章,翻俞平伯有關《紅樓夢》的書。不敢粗枝大葉地讀,但細讀又沒有時間,真是苦也苦也。

見報前,...[鄧拓等領導]商量了很長時間,...直到深夜,才決定仿照三年前批判電影《武訓傳》時用的社論題目《應當重視電影〈武訓傳〉的討論》,用《應該重視對〈紅樓夢〉研究中的錯誤觀點的批判》,署了我在報社用的名字。我輕聲說:“鄧拓同志,這種文章署個人名字不合適吧?”他揮揮手,微笑說:“可以,沒有什麼不合適的。”

注:袁鷹即田鍾洛。《應該重視對〈紅樓夢〉研究中的錯誤觀點的批判》一文於1954年10月23日在《人民日報》發表,署名「鍾洛」。

相關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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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0-29

觀影讀書流水賬 29/10

本週真真丟臉,沒讀完一本書,沒看一部新戲,不知不覺地就將七天光陰徹底揮霍掉了。

舊戲例是重看了Kieslowski的《Decalogue I》。正在讀(但不知能否完成)的書有兩部:葉渭渠的《日本建築》和易中天的《閒話中國人》。

花花草草每一天

Mussels over linguine

but you wouldn't be able to see any linguine from this pho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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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0-27

Beware of IE7 if you use an HP printer

If you use HP Director to drive your HP printer, don't move up to IE7.
If you have already installed IE7, and have problems using HP Director, go back to IE6.
If you insist on having HP Director and IE7, search the web for a solution. Good luck.


I installed the recently released Internet Explorer 7 (IE7) on my computer as well as my wife's. Seemed to be working perfectly well initially.

But no. When she tried to open HP Director today to scan recipes from books, Director refused to work. No error or warning messages. Just nothing happened after the program icon was clicked. The exe file associated with Director was still there. In fact, Task Manager indicated that the exe file was running.

With my limited computer skills, I tried all I could to make it work again, including uninstalling then re-installing the HP software. All efforts were in vain.

Then I tried the last method I could think of, which was to go back to a previous system restore point. When I was choosing which date I would like to move back to, something dawned on me. The only significant thing I had done to her computer in recent days was the installation of IE7. I was not sure whether my suspicion was correct, but I decided to choose a restore point just prior to IE7 installation.

After system restore, the only visible change was the restoration of IE6. The I proceeded with re-installing the HP software. After several false moves (the renaming of certain HP folders and files as part of the system restore proved to be somewhat problematic), I managed to make Director work again!

Afterwards, I did a quick search on the web; it seemed that I was not the only victim:

PC World Forum
ZDNet Talkback
Tech Support Guy
Motherboard Point

So, beware of IE7, especially if you use an HP printer. I wouldn't want you to have the same anguish I suffered earlier today.

2006-10-26

一頭霧水

年中經港時在書店中見劉再復新作《〈紅樓夢〉悟》,沒有購買。

近日讀陳年《明報月刊》(2006年2月號),內有劉再復文,題為「試走《紅樓夢》探索的第三條路」,是《〈紅樓夢〉悟》一書的前言加摘錄。

摘錄的其中一則,劉再復開首即說:

在神瑛侍者與絳珠仙草相戀的洪荒年代,還有一位後來也通靈的「姐姐」,這就是後來的賈元春。

通靈的姐姐元春???!!!

他接著說:

她被選入宮廷後封為妃子,之後回到賈府省親,看到富貴榮華的極景後,竟然也有所心動,遠離了青埂峰下那個本真的自我。 ... 她對於能夠享受人間這一番富貴風流,竟產生對癩僧、跛道的感激之情。可見,此時此刻,作為女神的元春也滑到俗人心態之中。

女神元春滑到俗人心態之中???!!!

卻原來,劉再復是讀了書中第十七十八合回的一大段文字才有此言。這一段,先講賈府傾盡全力籌備省親。元春進園:

只見園中香煙繚繞,花彩繽紛,處處燈火相映,時時細樂聲喧,說不盡這太平氣象,富貴風流。

然後筆鋒一轉:

此時自己回想當初在大荒山中,青埂峰下,那等淒涼寂寞;若不虧癩僧、跛道二人攜來到此,又安能得見這般世界? ... 所以倒是省了這工夫紙墨,且說正經的為是。

然後筆鋒再轉:

且說賈妃在轎內看此園內外如此豪華,因默默嘆息奢華過費。 ...

我很難相信,以劉再復的學問功夫和對《紅樓夢》的熱愛,竟會有此誤讀!

莫非是我自己誤讀《紅樓夢》?

在我眼中,這三節的首和尾節,是作者寫元春省親時見家中的「太平氣象,富貴風流」,覺得「奢華過費」。中間一節,卻與元春毫無關係,純是作者讓「石兄」插科打諢。

如果我的看法是對的話,那麼,劉再復所謂通靈的姐姐元春「看到富貴榮華的極景後,竟然也有所心動,遠離了青埂峰下那個本真的自我」便毫無立腳點了。

在庚辰本等手抄本中,正文一般都是不分段「一氣呵成」的,如屬批語,或以眉批方式置於正文之上,或以朱色抄寫置於正文之側,或以雙行夾批方式以較小字體混在正文中,故正文和批語,一般不難分辨。

上面提到的第二節,從庚辰本看,是以正文的形式出現。但究竟此節應屬正文或批文,向有爭論,馮其庸在其新近校訂的《紅樓夢》(即《瓜飯樓重校評批〈紅樓夢〉》)中,即認為此節屬正文。持不同意見的,或認為此節是批文,或認為縱使它是正文也是敗筆,有礙情節發展。坊間一般的百廿回通行版本都把此節刪去(這可能是坊間通行版本源襲程高處理方式,因我未讀過程高原本,不敢肯定)。

不過,不管是正文或批文,不管應存或應刪,這一節講的是「石兄」見此繁華景象,忽然走出前台,閒扯一番,應屬無可爭議的。

亦即是說,劉再復誤讀了這一節,發表了無根據的結論。

我是這樣認為的。我錯了嗎?有請高人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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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0-23

觀影讀書流水賬 22/10

觀影:
Per Fly 《Manslaughter/Drabet》
Laurent Firode 《The Beating of the Butterfly Wings/Le Battement d'ailes du papillon》
Kim Yun Cheul 《The Swamp》

2006-10-20

錢理群談魯迅

今年是魯迅逝世七十週年,紀念文章特別多,值得讀的卻似乎少得可憐。

我說似乎,因為不敢一口咬定。我不過是魯迅的讀者,間中也涉獵「魯學」文章,沒有資格為新近的「魯學」一錘定音。

我的感覺是,近年實學的、創見的「魯學」著作少得可憐。其實這現象又豈只在「魯學」出現?「紅學」不也如是?

但錢理群論魯迅還是值得一讀再讀的。他的《與魯迅相遇》北大演講錄是我的愛書之一,可惜如作者所言,它是「有頭無尾的"半截子"講稿」,令人有「紅樓夢未完」之恨。

錢理群就他在魯迅研究方面所做的最新思考的闡述

魯迅一直是一個“好的懷疑主義者”,這樣體制外、邊緣的批判者,是十分難得而重要的;我們甚至可以說,中國現代思想文化,幸虧有了魯迅,也許還有其他另類,才形成某種張力,留下了未被規范、收編的別一種發展可能性。

他的思想與文學是無以歸類的;他有一篇文章《談蝙蝠》,提到一則寓言:“鳥獸各開大會,蝙蝠到獸類去,因為它有翅子,獸類不收,到鳥類去,又因為它是四足,鳥類不納,弄得他毫無立場。”他顯然將他自己看作是中國思想文化界的“蝙蝠”。這是很能顯示魯迅的本質的:他和自己所生活的時代,存在著既 “在”又“不在”的關系;他和古今中外一切思想文化體系,也同樣存在著既“是”又“不是”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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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理群:進入魯迅的內心世界——談《野草》中的哲學與想像力

2006-10-17

同名同姓

我叫曾錫堯,洋名Joseph Tsang。究竟世上有沒有人跟我同名同姓呢?

不用在網上搜尋,已可大致猜到,同樣叫Joseph Tsang的應成百上千。Joseph是很普通的名字,而港式拼法的Tsang亦並不罕見。

但曾錫堯呢?「曾」,多得很,「錫」和「堯」都非生僻字,但「錫堯」是個比較生僻的組合,似乎並無特別意義。我問過父母,得到的答案是隨便改的。

用Google查了一遍,結果如下:

首頁首2項結果,是我的網站joetsang.net和網誌jtblog,另外還有維基百科提到我網站的一篇文章,和我在別人網誌的留言。其餘6項,全都是我當年在貿發局發的謬論。

第二頁有1項是關於我的另一個網誌的(我正獨力支撐4個網誌!),另1項是我在別人網誌的留言。其餘8項,又是我的謬論。

此後直到第111項,情況依舊。

第112項,是一個名為「端州區企業黨員組織關系轉接情況摸查登記表」的xls檔,內有一條列出一位2003年由南方食品轉往城東的曾錫堯!

下1項,是相關項,也是xls檔,是黨員資料。原來這位曾錫堯,男性,54年生,77年工作,是位工人,82年入黨,屬躍龍社區黨支部。

查端州屬肇慶市,因此我這位曾錫堯,和端州的那位曾錫堯,可能都是廣東人。

再過兩項,已達搜尋結果之末。即是說,據Google搜尋顯示,世上只有兩個叫曾錫堯的人。

Yahoo!的結果可有不同?Yahoo!只列出37項,全都是我。

最後試試大陸的百度。百度列出69項,全都是我。

2006-10-15

日本吃

今天的午晚餐,都是日本吃。午餐是御好燒,第二次製作,比第一次成功多了(照片是今天的新圖,取代了原來的效果不太理想的照片)。與印象中在大阪吃的御好燒比較,我認為有九成相似。下月在大阪時務必要再嚐御好燒,看看自己的印象是否真確。

今天日間氣溫近30度,有初夏之感,因此決定晚餐吃簡單清爽的冷蕎麥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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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影讀書流水賬 15/10

觀影:
Steven Spielberg 《Munich》 電影網站 (冤必報 是故冤冤相報 無了期)
Mark Waters 《Just Like Heaven》
Felipe Vega 《Summer Clouds/Nubes de Verano》 (Spanish 《Dangerous Liaison》)
荒牧伸志 《Appleseed/蘋果核戰》 電影網站

讀書:
黃秀如(編) 《網路與書 閱讀的狩獵》
John Kim 《40 Digital Photography Techniques》

Good food galore

Coconut pancakes, Coconut buns
Curried filo pastry, Chocolate muffi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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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fresh market

Last Saturday, we went to a fresh market and bought tons of fruits and vegies (mangoes, strawberries, oranges, pears, tomatoes, beans, carrots, ginger, even a snapper).

The mango season has just started. This year, because of our forthcoming overseas trip which would took us away from home for one and a half months, our mango eating season will be relatively short. We are going to buy a tray of mangoes next Saturday and finish it before we board the plane to Hong Kong in mid-November.

2006-10-12

100 Years of Perm

Thanks to Deutsche Welle, I now know that it was a German, Karl Nessler, who invented the perm hairstyle in 1906.

And who wouldn't want to know that, incidentally, the German Paul Breitner "was the first perm wearer to score in a World Cup final"!

《東尼瀧谷》配樂

早前,我寫了一篇頗為負面的《東尼瀧谷》觀後感。我認為,《東尼瀧谷》「在視覺上,看似簡約,實則濃密,但成績尚可。音樂方面,則幾乎有搔擾觀眾之嫌」。

當時並沒有想到要查查誰為該片配樂。現在知道了,是大師級的阪本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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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由村上春樹網路森林創站人Evany寫的影評,對配樂推崇備至。

Google了一下,發現凡有關於《東尼瀧谷》配樂的評論文章,幾乎全都是正面的,而且是非常正面的。

我則認為,電影一直是在旁白、影像和音樂三者互相爭逐中展開。

真有點me against the world的感覺。

2006-10-10

十年人事

十年前,從澳洲回流香港,受聘於貿易發展局研究部新設的服務業研究組。另外兩位組員不久後亦相繼報到。

香港經濟雖以服務業為主,但在研究層面,卻一直著眼於宏觀表現和商品貿易。服務業研究在當時是新鮮事物。

我們三人,在荒原中開闢路逕,對研究的眾多行業及其相互關係掌握甚淺,卻硬著頭皮要扮權威出報告發謬論,承受一定壓力,但也充滿嘗新鮮的興奮感。

後來,駕輕就熟,知少少,扮代表,毫不面紅!

三年前,我率先脫隊,專心上網。再過幾天,三劍俠的最後一位也將離職。至此,十年人事一番新。就我個人而言,當年的歷程即將劃上句號。

2006-10-09

觀影讀書流水賬 8/10

觀影:

張艾嘉 《20 30 40》
陳木勝 《新警察故事》

讀書:

楊秀慧(編) 《奇斯洛夫斯基 Kieslowski》
(放在K Blog的讀後感:奇書讀後

遠朋暗訪

老友Pansy和Johnny中秋到訪,聚舊之餘,當然也要聚餐。

花形硬果殼

長在Crow's Ash樹上的橢圓形果實,成熟後爆開,散佈種子,留下五瓣花形的硬果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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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garet Saul作品

特寫黃玟瑰

薰衣草

去季種薰衣草,一敗塗地。今季捲土重來,且看成績如何。

(9月23日攝)


(10月8日攝)

2006-10-07

春花

新種的frangipani(雞蛋花)開了第一批小花。


黃玫瑰最宜剪下來在室內擺放。


紅中帶金的native plant。

路邊的手榴彈

今早晨運在路旁檢回來的像手榴彈的綠色果實。

2006-10-05

The sick Yen

According to The Economist, which cites a modelling exercise by Morgan Stanley, the Japanese Yen is 12% undervalued against the US$ and 30% undervalued against the Euro. In comparison, The Chinese Yuan is only 7% undervalued against the US$.

A weak Yen coupled consistent deflation (i.e. falling prices) in the country means that the real trade-weighted value of the Yen has fallen to its lowest since 1982.

The article lists a number of theories which purport to explain why the Yen is so sick, including "interest rate differential", "carry trade" and "global funnelling hypothesis".

All these are a bit too hard for me to digest.

I don't really care why the Yen is weak. All I want is further weakness, at least until the end of this year, since I shall be travelling around Japan for 2 weeks in late November, early December.

Already, it costs less to buy a Big Mac in Japan than anywhere else in the developed world - not that I am desperate to chew Big Macs whilst in Japan, though.

2006-10-04

我站在雞蛋一邊

村上春樹與南方周末的書面訪談

所謂故事,應該突破所有制約,完全自由,這是我強烈的信念。講故事和小貓散步是一樣的,去喜歡的地方,做喜歡的事就好。

基本上我非常重視和尊重個人的自由。就像是有一堵結實的高牆,如果有撞上高牆而破碎的雞蛋,我往往是站在雞蛋一邊的。

我喜歡的女性,在現實世界中幾乎不存在。還是貓和音樂更輕鬆,更好些。

要一動不動地坐在書桌前寫小說,無論如何都需要集中力和持久力。當然,不是說有了集中力和持久力就能寫小說,但是體力這東西,有總比沒有好得多,因此我一直堅持運動。

對於現實的人生,我已經有太多疑惑之處。如果再加上“如果那時候……”的假定,簡直是不可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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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0-02

Perfume, or sewage?

My Frankfurt-based friend Cathy has already watched Tom Tykwer's much anticipated new film Perfume: The Story of a Murderer, which is adapted from the novel of the same name by Patrick Suskind.

I have read the novel but may have to wait months to watch the film. When Cathy suggested reading a longish Spiegel article on the film, I hesitated. Like the case of Tony Takitani, sometimes it's hard to give due justice to a film adapted from a well-known novel, if the viewer has read the novel and known too much background about how the film is made. (See my two blog entries on Tony Takitani in Chinese: 觀影讀書流水賬 24/9 and 《東尼瀧谷》基本上是「演述」原作)

Still, I couldn't resist the temptation of having a quick look at the article. One paragraph caught my eyes:

Tykwer's fondness for expressive images gives the film energy and style and a sort of ornamental bravura, but the fact that Tykwer has to struggle with its weightiness is a result of the constraints imposed by the need to remain true to the original literary work. There are too many instances where images parading past in a succession of fireworks illustrates piecemeal what the booming voice of the narrator (Otto Sander) then brings into context. As a result, the production rarely manages to liberate itself from the constraints of someone else's fantasy.

So, it seems like the filmed version of Perfume is having more or less the same problem as Tony Takitani!

I'll have to "wait and see" though.

觀影讀書流水賬 1/10

上週還是忙於籌劃年底的旅行,只看了兩部電影:

Anders Thomas Jensen 《Adam's Apples》
Diane Bertrand 《The Ring Finger/L'Annulai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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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Ring Finger》跟上週看的《東尼瀧谷》一樣,都是改編自日本作家的短篇小說。

小川洋子今年剛憑《米娜的行進》獲得第42屆日本谷崎潤一郎文學獎。據城邦讀書花園介紹:

小川洋子 Yoko Ogawa 1962年出生於日本岡山市,畢業於早稻田大學第一文學系文藝科。1988年以〈毀滅黃粉蝶的時候〉獲得海燕新人文學獎。1991年以〈妊娠月曆〉獲得第 104屆芥川獎。主要著作有《不冷的紅茶》、《溫柔的訴求》、《愛麗斯飯店》、《沈默博物館》、《安娜?法蘭克的記憶》、《貴婦人A的重生》、《偶然的祝福》等。

其筆鋒冷斂,早期作品多以描述人性陰暗面和殘酷見稱;三十歲後,為《安妮的日記》前往德國奧茲維斯集中營採訪,感受到「人類可以那麼殘酷,卻同時也那麼偉大」後,寫作風格也因而轉變,「不再尖銳刻畫、曝露人類深藏的惡意,而能夠以一種『人類是善惡共存體』的態度去看待他人」,並且開始撰寫與記憶有關的主題。其作品在歐洲受到極大的迴響,有法、德、西、義等諸國譯本,其中三部作品在法國改編成電影。

在法國改編成電影的其中一部,就是改編自《無名指的標本》的《The Ring Finger》。

由於我沒讀過小川洋子的作品,我看《The Ring Finger》時的心情跟看《東尼瀧谷》時是很不一樣的。因為對我來說,《The Ring Finger》很單純地只是一部電影。

簡單地說,《The Ring Finger》影像養眼,內涵貧乏,雖然難懂,但不難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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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指改編小川洋子同名小說(聯合追星網)
同居陌生人(藍藍的movie blog)
L'Annulaire (2005) Also known as : "The Ring Finger" (Rotten Tomatoes)

《無名指的標本》試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