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3-30

柔膚 發毛

澳洲各種Eucalyptus尤加利樹,都會定期退去粗糙的樹皮,露出光滑內層。

我該是胡思亂想入魔了,看到下圖這種尤加利樹(不太清楚屬那個品種),總疑心是人的“柔膚”,看得心底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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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送:另一品種脫皮尤加利樹

來點輕鬆的紀念哥哥

大家可能知道,張國榮的第一部電影,是三級片紅樓春上春,且是同期搶拍的兩部成人版紅樓夢之一。

劇照中間的,當然是寶哥哥張國榮。

右邊跟寶哥哥同床的是那位演員,演的是甚麼角色?

更難的題目:左邊的呢?是那位演員,演的是甚麼角色?



答案及相關臉書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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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3-29

Risoni 米狀意大利麵

今天試做Risoni。Risoni是一種意大利麵(以Durum wheat製成),但形狀像米粒。似乎沒有通行譯名,姑且稱它為米狀意大利麵吧。


跟飯比較,Risoni稍嫌遜色。論口感,也比不上一般意大利麵。正是兩頭不到岸也。拿來做沙律可能會較理想。

2013-03-28

致編者

奇書!

三位作者,以Oscar Brittle(一個頑固,對人對事諸多不滿,自以為洞察世情的老頭)為名,兩年間,寫了百封“給編輯的信”,寄到澳洲各報章雜誌,事無大小發表偉論。結果,超過40封被接納刊登,還引發不少跟進辯論,令“Oscar Brittle”名噪一時。

本書(Dear Editor: The Collected Letters of Oscar Brittle)把所有刊登過的“給編輯的信”和跟進辯論結集而成。若編輯修改過才刊登,書也把原稿並列對照。部分不被採納的投稿也被收入本書,並附上編輯跟Brittle的書信/電郵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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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封刊登在Sydney Morning Herald的信:

I entered the men's toilets of a suburban shopping mall recently to find faeces smeared on the walls and floor. Charles Darwin was a briliant man and his ideas have revolutionised human thought. I suspect, however, that his thesis did not go far enough. My reading of Darwin's Origin of Species is that humans will continue to evolve and improve. I beg to differ. I think we have reached our peak (probably with the moon landing of 1969) and that we are on the way back down the evolutionary scale.

Put simply, we are becoming more ape-like. One can see it in contemporary dance moves, in porno films, in the proliferation of men with hairly shoulders and, of course, in the pile of plop caked on the walls and floor of suburban shopping mall toilets.

多位讀者投稿回應。一例:

I agree wholeheartedly with Oscar Brittle that the human race has passed its evolutionary peak, but I believe he is being too generous by half to contemporary society in nominating the moon landing year of 1969 as the probable apex of our development.

I would have thought we reached the top of our evolutionary trajectory between 200 and 400 years ago - that is, somewhere around the lifetimes of Mozart, Shakespeare and Rembrandt.

(哈哈,這位讀者看來比Oscar Brittle對今日世界更看不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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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作者為何向社會和傳媒開此玩笑?他們的目的,(美其名)為:

This project was designed to test the limits of what is publishable and what is not in the print media of Australia and beyond. The question posed is this: In an age when opinions are cropping uo like weeds, what constitutes a valid opinion?

2013-03-27

我們該如何處置張愛玲?

接連兩天,在臉書讀到為張愛玲身後遭遇抱不平的評論:

馬吉) 我討厭拿張愛玲晚年的皮膚病大造文章的人,強調她患的是心理病甚麼甚麼,還引用她自己的文字,「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洋洋自得。想想換了是你,患了皮膚病屢治不癒,也會形成心理陰影。像我小時候被蜜蜂螫過,至今看見蜜蜂也會害怕,這自然是心理問題,但豈值得大驚小怪?讀夏志清《張愛玲給我的信》,他說:「張愛玲為了生活不得不做她不喜歡的事,教書,做研究非其所長,她不與人接觸,只能寫她熟悉的事,她改寫《怨女》、《半生緣》都是說的老上海,揭露中國人的醜陋,不合美國人的胃口,得不到出版商的青睞。除了皇冠的稿費沒有固定的收入,耽誤了看好醫生,將皮膚病當作跳蚤侵蝕,屢次搬家,影響了她的創作力,真為她惋惜。」這才是朋友之言,才是人話。

吳念真) 以張愛玲的個性,當知道寫給少數信任的人的信竟被拿來出版...不知道她會怎麼想?幾天前在香港,夢見一個頭髮散亂身影消瘦的老婦人很氣憤地跟我說:你幹嘛看我的信?

我自己也曾為小團圓的出版感到非常氣憤:

曾堯) 宋以朗說過,就銷毀《小團圓》一事,「張愛玲到底是個重要作家,保留遺作50年或100年,將來對研究她文學的人可能有益處,...」當然,實情是未到50年或100年,皇冠就將《小團圓》出版了。為此宋以朗補充說,「但一九九三、九四年間,她仍多次與父親在書中修改內容,將女主角的作家身分改為學醫、研究戲劇等等,證明她很珍視此書,也仍想出版。」

宋以朗沒說錯,她的確“很珍視此書,也仍想出版”,但大前提應是,改寫到滿意方才出版,而我還沒有看到宋披露任何張表示滿意的信件。所以,“如果過程中真的銷毀,將會是大罪過”這一說法,只能算是宋以朗的看法。而若他“不出面處理出版”,《小團圓》“永難與書迷見面”,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各有見解,唯獨張愛玲人死即滅,不可能有意見。

在此時此刻出版《小團圓》我有異議。我認為,決定草率(宋太想盡速解決張的遺稿遺信),時機不對(世人窺私張胡眼光正盛),“沒有尊重張愛玲的遺願,甚至沒有尊重張愛玲本人。執行人,代理人和讀者的意願反倒很受重視。


張愛玲是個離世將近20年的人,普通人該擁有的私隱權她也應當擁有。但她同時也是非常著名的華文小說家,無可選擇地擔上了公眾人物的身份。對於公眾人物,我們總覺得對他們的事情有相當知情權。

個人私隱和公眾知情權如何界定?這恐怕難有無爭議的共識。上述三件事,用絕對的私隱權角度看,都不能接受。但用絕對的公眾知情權角度看,又無可厚非。

我們常說,每個人心中都有一把尺去衡量對錯愛惡。我,怎麼看呢?

經過對比思考,我覺得自己比較看重張愛玲的“公眾人物”身份,所以,把她的生理/心理病拿來分析(例如吳佳璇的兩篇張愛玲精神分析),情感上難以認同,但理智上覺得這也是研究張愛玲的其中一個角度,不應列入禁區。

寄出的信,嚴格來說屬收信人所有,對方有權處理。若張愛玲曾明確表明反對身後將她的書信出版,(至少從感情上看)又當別論。單憑從她的個性推斷張愛玲對自己的信公開披露會很氣憤,理據稍嫌薄弱。

同樣地,張愛玲的遺物,既然已託付宋家處理,那麼,對於身後出版小團圓從原則上看當然跟處理書信一樣。小團圓例子的獨特性,在於張愛玲曾在遺願中要求銷毀這部小說,且並無明確證據顯示她改變主意,那麼,以文學遺產執行人有權處理/讀者有權閱讀張愛玲的理由來作行為依據,我難以接受。

對於如何處置張愛玲,上面是我的看法。大家又怎麼看呢?在個人與公眾人之間大家又如何劃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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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我的臉書貼:關於張愛玲“最後”遺著 - 少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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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4-25補加: 另一則關於張愛玲的“疾病心理學”-書之驛站:涼薄

2013-03-25

風動 樹動 我的心也蠢蠢...



Storm slam southeast, leaving 50,000 without power

豬兜校長

麥兜-噹噹伴我心,近期最感人肺腑的歌唱片,保證好睇過Le Mi乜乜



純低俗不是香港核心價值。麥兜-噹噹伴我心從對白以至歌詞有夠低俗(唔得就返順德 | 車車車車車車車車車車車車車車車車車車車車你個老豆...),故事也稍嫌單薄,但感人之處,在它的赤子情懷(一種不問收穫百折不撓的戇居精神)。推薦!

2013-03-24

都是麵粉 怎麼謝

毛尖︰都是麵粉

毛尖:周末回寧波,車過嘉興,服務員來賣盒飯,一種肉丸飯,一種牛肉飯,賣到我們這排時,只剩下肉丸飯了。一邊是飢餓,一邊是豬疫,我旁邊的旅客就果斷地選擇了飢餓。我正猶豫,服務員很及時地說了句:「說是肉丸,其實都是麵粉。」

曾堯:服務員每天應對那麼多乘客,招式早已練得渾然天成。知道大家聞豬色變,當然信誓旦旦地說肉丸沒有豬肉都是麵粉。選擇了飢餓那位才是有中國特色的大智者

毛尖:魯迅給蕭紅寫了《生死場》的序,他提溜着長袍從樓上下來,下面蕭紅和許廣平在包餃子。他說序寫好了,蕭紅說,謝謝,然後魯迅說,「怎麼謝?」說實話,演員的台詞算是克制的,但這句「怎麼謝」在任何意義上都太邪惡了,它是暗示魯迅和蕭紅的關係嗎?我不知道,反正,這句「怎麼謝」,在老電影中,發生在阮玲玉被流氓解了圍,然後流氓問,「怎麼謝?」

曾堯:毛尖到底是文化人,舉例子跟我等市井流氓自不一樣。前些時,臉友告知那部“每一個男人都會愛上她”電影中有此對白,我假裝大吃一驚,說真的假的,這種任何鹹濕小說必然出現的語句怎能出魯迅先生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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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臉書上貼的幾則後續)

- 淫邪八卦重口味,於健康無益,不如清清淡淡,回歸文學。蕭紅那篇回憶魯迅先生,絕對是傳世之作。

蕭紅:回憶魯迅先生

- 抄幾段蕭紅的〈回憶魯迅先生〉:

魯迅先生的原稿,在拉都路一家炸油條的那裡用著包油條,我得到了一張,是譯《死魂靈》的原稿,寫信告訴了魯迅先生。魯迅先生不以為希奇,許先生倒很生氣。

魯迅先生出書的校樣,都用來揩桌,或做什麼的。請客人在家裡吃飯,吃到半道,魯迅先生回身去拿來校樣給大家分著。客人接到手裡一看,這怎麼可以?魯迅先生說:「擦一擦,拿著雞吃,手是膩的。」

到洗澡間去,那邊也擺著校樣紙。

2013-03-23

Gerald Scarfe, Monsters

Monsters is a collection of Gerald Scarfe's political cartoons over past 50 years.


How many monsters can your recognise?

(dust jacket)


(inside front cover)


(inside back cover)

【讀推理】 捉心理遊戲,我不愛玩

我是差不多先生,從沒認真思考過推理小說中的“推理”應作何解。不就是推(敲)(道)理嗎?

那天讀完湊佳苗的往復書簡,頓悟,推理也可解作推敲作者的心理。用廣東話講,就是捉心理。可這種捉心理遊戲,我不愛玩

先旨聲明,我偶爾讀讀推理,但不算喜歡這小說類型。湊佳苗是近年人氣作家,可我對她的評價不高,包括這部往復書簡。

為了說明推心理,在此略介紹書中三短篇的第一篇,十年後的畢業文集。話說一群高中同學好友,有男有女,女的都在不同程度上喜歡其中一位帥氣男生,畢業前A勝出跟帥哥正式交往。不過,後來在一次舊同學聚會遠足,發生意外,A臉部受傷,據說心靈也受創,致電男生分手,並從此銷聲匿跡。男生結果轉跟B交往,結婚。畢業後即離國的C專程回國喝喜酒,並寫信給D,探聽究竟(A的受傷,B要負責任嗎?)。可D曾一度懷疑寫信人的真實身份...

或者你已經想到,以C身份寫信的人不是C。那她是誰?哈,原來,C根本沒有回國喝喜酒。受創的A,經數度整容後已然釋懷但依舊深居簡出,借住C在國內的住所,並代為整理信件。看到喜帖,興起以C身份赴宴,竟然無人發覺。

可能我過份理智吧。謎團解開,我只能說,作者把讀者當白痴嗎?一個人,整過容,可能看來不那麼像從前的自己,但絕不可能冒充另一位好友同學。需知道,赴宴的都是高中舊同學,其中還包括友情深厚的那一群。畢業不過10年,發生意外後不過幾年,有可能蒙混過關嗎?

論理,絕不可能。所以從我這讀者眼中,根本無理可推。

唯一能推的,是作者的心理,猜想作者這次又玩甚麼把戲,構思一個怎麼樣懸疑曲折出人意表的故事...

這種捉心理遊戲,我不愛玩。


- 曾堯角落:對推理小說的看法 兼談《聖女的救贖》讀後感

2013-03-22

薑蔥炒蟹

從前寫過星洲辣椒炒蟹,今次介紹更簡單的炮製方法:薑蔥炒蟹。

生猛泥蟹 + 薑片 + 蔥段 + 燒酒丁點 + 辣椒醬少許 + 狂炒

小鎮生活那些年

早前在臉書寫過下面一段:

剛開始讀陳雨航的小鎮生活指南。有點擔心,總覺得這不是台灣人(更準確地說,某年齡組別的台灣人)不會太喜歡/投入的一部小說。走著瞧吧。

讀完了,上述擔心是多餘的,書挺不錯。這不是一部指南,是部小說,但讀下去更像部少年回憶錄般的散文集。書中有人物,有情節,但閒閒散散很難說有個故事主線,總之就是那些年小鎮(六十年代的花蓮)發生的事情吧。就像侯孝賢的電影一樣,在平凡作家手中,小鎮生活指南可能讓你悶得發慌,但陳雨航淡淡定定,信手拈来趣味在其中。


相關閱讀:
- 葉佳怡:陳雨航──六○年代小鎮的微型歷史

2013-03-20

【2013紐澳遊輪遊】 Post-cruise: Sydney (IV) 漫行新路線

雪梨到過無數次,以為新意欠奉,誰知不盡然。這次走了一條新路線,走走停停,花了大半天,目不暇給。


從市中心渡輪碼頭(Circular Quay)出發,走過Museum of Contemporary Art和遊輪碼頭(Overseas Passenger Terminal),經過大橋底部後,在Dawes Point與Millers Point之間的舊倉庫改建高檔餐飲區流連。隨後通過被時間遺忘的老舊住宅區,登山雪梨天文台(Sydney Observatory),最後下山返回The Rocks的精華地段。


從當代博物館前望向遊輪碼頭和大橋 | 附近的改建餐飲區



大橋底 | 一連幾張“中產化”了的舊碼頭倉庫





天文台山上,風光好



從這一個角度看大橋,如何?


硬生生從堅石劈出來的車路 | 天文台


好風光自然吸引辦好事的人來取景

【2013紐澳遊輪遊】 Post-cruise: Sydney (III) 圖書與芭蕾

新南威爾斯州立圖書館(State Library of NSW)內,最古雅的部分,無疑是Mitchell Library

這次重訪,巧遇休日,鏡頭下別有風味:




館內大展,乃澳洲芭蕾舞團(Australian Ballet)50週年慶:




圖書與芭蕾

【2013紐澳遊輪遊】 Post-cruise: Sydney (II) 雪梨三大人工景觀

澳洲的天然景色聞名於世,但雪梨之所以成為遊客必訪之地,很大程度得力於兩大人工景觀:歌劇院和大橋。

大橋建成於上世紀三十年代,百歲未滿。歌劇院就更近代了,1973年才在一片爭議聲中剪彩!

幾十年過後,鄙人宣布,雪梨出現第三個引人注目的人工景觀:停泊在市中心港灣渡輪碼頭區被歌劇院和大橋左右擁抱的大型遊輪!

此話怎說?如上圖所示,雪梨的大型遊輪停泊區,正正就在Overseas Passenger Terminal (OPT),而世界其他地方的遊輪碼頭,多在遠離市中心的貨運碼頭。(較小的遊輪會駛過大橋停泊在Darling Harbour區)

載著三千多乘客,一千多船員的龐然大物,不管你愛看與否,無可否認,遊輪是巨大的“吸睛”怪物。

它有多巨大?試試想像,它是一座高樓,被風吹倒了,橫趟在港灣。曾到訪雪梨的最巨遊輪,船長311米比市內最高建築物雪梨塔還要高!而看來高聳如雲,幾十層的摩登商業大廈,高度一般只有200-250米。




【2013紐澳遊輪遊】 Post-cruise: Sydney (I) 摸黑入港

曾經幻想,清晨遊輪進入雪梨港,駛經歌劇院和大橋,景觀美不勝收...

實情是,為了6點停定並讓乘早機離開澳洲的客人下船,遊輪駛經歌劇院時,不過清晨5點剛過,天地漆黑,憑我的傻瓜機根本拍不到好東西:

我說,這根本是一隻露出水面的大嘴蛤蟆






停定後,天漸亮


晨曦中的雪梨大橋,不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