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1-29

漢寶德:書中有畫—董陽孜的書法

以董陽孜今日在書法藝術的地位,關於她的藝評卻出奇地少。漢寶德幾年前寫的「書中有畫—董陽孜的書法」(收入《漢寶德談藝術》,典藏藝術家庭,2005),分析水平既高,也能遊走於傳統與現代藝術之間思考。

這篇文章在網上很不好找,因此斗膽在此全文轉載。

(時隔數年,漢寶德今年中再評董陽孜,題為「書.藝與書藝」,觀點和評價有了微妙變化)

(相關閱讀 曾堯角落 網上資源:董陽孜



書中有畫——董陽孜的書法


1995年董陽孜在台北市立美術館辦了一次重要的書法展,我應邀寫一篇介紹文章。我與陽孜相識,且為摯友多年,卻很少認真地討論書法,就乘機整理了我對現代書法的一些淺見。在那篇拙文中,我在三個觀點上討論她的作品,並予以肯定。其一是書法與繪畫的關係,其二是傳統與現代的關係,其三是書法與書道的關係。我認為她單槍匹馬,填了現代書法的空白。她已經是被大家肯定的現代書法家了,每有展覽都引起注目、景仰與爭相探詢、選購。這段時候,常聽她談起對下一代的責任。她注意到,台北大街上使用毛筆字的招牌越來越少了。下一代不但不再會寫毛筆字,連硬筆字都很少寫了。以後的中國人會不會忘掉中國書法這種藝術?因此在近年中,她在努力做一點推廣的工作。展覽時不忘寫一些可供年輕人購存,或贈送朋友的小品。她注意到書法的生活化是使下一代繼續瞭解並熱愛書法的唯一辦法,同時我發現,她的字在文化活動的標題與文化機構的名稱上更常見了。

Carnage 中產舌戰

今晚飯後娛樂,短小精悍,80分鐘中產舌戰。

Roman Polanski跟話劇The God Of Carnage作者合作,把它搬上銀幕。電影Carnage,看來活像一幕到底話劇。(題外話:對上一次看Polanski,已是十多年前的Death and the Maiden,也是話劇改編)

學校裡兩孩子打架,雙方父母見面商議如何善後。起初大家一派中產理性,平和客氣。後來一言不合置和諧於不顧,撕破臉演出“全武行”,舌劍唇槍。時而兩邊對陣,時而夫妻內戰。

電影不好不壞,既非佳品,也不沉悶。

2012-11-28

尋找巴金的黛莉

剛讀完趙瑜的《尋找巴金的黛莉》,挺有意思。

從尋找抗日戰爭爆發前夕跟巴金書信往來的17歲進步少女黛莉,看中國近代史上家族與個人怵目驚心的坎坷經歷。

網易讀書連載 簡介】 作家趙瑜閒來愛逛古董市場,機緣巧合,他得知古董商趙從平有70多年前巴金致山西少女黛莉的七封舊信。經討價還價,鬥智鬥勇,趙瑜得到了這七封信,而古董商不久卻橫遭殺身之禍。圍繞這七封信,從太原到寧武,到西安,趙瑜展開了近三年的追蹤調查;抹去時光的塵埃,大師的情懷,新女性的命運,大家族的沉浮……真相逐漸冒出水面。在幽暗中向光明,於無聲處聽驚雷。趙瑜以其獨特的手法,引領人們走向歷史的驚心動魄之處。

- 陳曉明:歷史沉痛的心跡:趙瑜的《尋找巴金的黛莉》

這部小說實則寫了三個人的故事,敘述人我(趙瑜),巴金、黛莉,圍繞這三個人物來展開敘事,而三個人的故事,其實虛寫巴金,實寫我與黛莉。

當然,更為深層的還在於書寫出晉人的歷史命運。山西在近代中國一度是經濟和金融中心,想想當年平遙古城,多少大戶人家,如今只剩下一些殘垣斷壁。 ... 尋找黛莉,幾經曲折,分析的卻是20世紀上半期山西的歷史,也是中國現代動盪不安的歷史。中國的大家族捲入了生產、戰爭、政治、暴力,無一倖免,歷經事件的衝擊,或分崩離析,或顛沛流離,或苟全性命。


幾經尋找,探尋了多戶趙家,最後找到了坡子街20號趙公館,其主人出身於寧武趙家。這戶趙家到了趙廷雅、趙廷英這一輩,兄弟二人有些來歷,其遭際也嵌進中國現代史。趙廷雅畢業於英國劍橋大學,歸國後以實業救國,後來倖免遇難;而趙廷英畢業於保定軍校,官至國軍少將,卻落入汪精衛的漢奸陣營,可想其命運多桀。這個家族與中國現代劇烈的社會革命裹脅在一起,家族的成員,或者反革命,或者革命,或者被革命摧毀。山西在現代中國劇變年代,時時就是一個戰場,打完抗日戰爭,再打解放戰爭。此後就是斬根除草的土改,再也沒有大戶剩餘下來。看看寧武趙家,那九進院,亂中只剩下少許。血雨腥風,山西的那些大家族,那些幾進幾齣的大院,還有多少遺留下來?拆的拆,毀的毀,這就是我們的歷史,這就是那些家族的劫難。那個被推測可能知曉黛莉身世的趙瑾,也是寧武趙家的後人,歷經政治革命的清洗,只能依靠賣苦力為生。「在城關街道和搬運社裡,他甚至都幹過。修鞋、修車、拉板車運輸,吃盡了苦頭,人下人哇!」並不說是這些地主階級或反動派的後代就有什麼了不起,他們就不可以干苦力。我們只是從趙瑜的尋找歷程中,看到中國現代社會的劇烈動盪,看到那些繁華落盡,看到蕭條淒切。那種人世的滄桑和一個一個大家族的衰敗崩潰,彷彿目睹遭遇現代性暴力的舊中國末日臨近,瞬間消亡,讓人怵目驚心。尤其是現代中國急切變革帶來的歷史暴力,歷史正義被如此輕易地改換,人性之凶險,被暴露得如此徹底,這實在不能不說是趙瑜這個在文本中的行動者和思考者給我們展現出的令人震驚之處。

找到真正的「黛莉小姐」,她的身世當然也極其坎坷,但已經有對趙家命運交待作為一個鋪墊,黛莉小姐的出現,已經讓人們看到了她同樣的不可能逃避或例外的宿命。 ...

- 中國評論新聞網:尋找中國著名作家巴金的黛莉

- 山西日報:尋找巴金的黛莉:比情書更有情意的七封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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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話:

- 閻扶:趙瑜:尋找之後…… ——《尋找巴金的黛莉》反響

想不到兩年之後,2011年,中央電視台讀書頻道《子午書簡》派出欄目攝製組,前來太原找到趙瑜,要按照當年尋找路線重走一遍。他們揣著《尋找巴金的黛莉》,從太原坡子街趙公館舊址出發,前往寧武趙家大院,又到西安黛莉家中。為薄薄一本小書,《子午書簡》製作、播出了七集。播出之後意猶未盡,台裡又請了專家學者,就七封信件反映出的「把心交給讀者」的巴金精神進行解讀,又是三集。七集加三集,整整十集。

- (視頻) 《子午書簡》:《尋找巴金的黛莉》(1)

2012-11-26

好導演拍大爛片

不敢相信,Susanne Bier竟能拍出如斯爛片。

Susanne Bier去年憑In a Better World/Hævnen拿下奧斯卡最佳外語片和金球獎最佳外語片。(注:我還未看這部電影)

Susanne Bier也就是拍過我激節讚賞的After The Wedding/Efter brylluppet的丹麥名導演。

她的2012年“中年浪漫喜劇”,Love Is All You Need/Den skaldede frisør,我只能說,荷里活能有多低能,她也能有多低能!

資中筠:余欲無言

資中筠:余欲無言

為什麼自古以來"肉食者鄙,未能遠謀"?因為利令智昏。是既得利益妨礙做出正確的決策。所以不是如何說服他們改的問題。

我想,我們現在談的這麼明顯的問題,我們都看到了,在上者難道真的看不到?他們也不是弱智。社會危機他們想必比我們體會更深,否則為什麼要動員140萬人保衛幾千個人開會?那麼害怕,心虛?

"改革是找死,不改是等死" ... 是誰死?改革了,整個中華民族會死嗎?我認為民族復興的希望就在於改革,否則雖然不一定會"死",但是會墮落,沉淪。人們都痛恨腐敗,官場腐敗,古今中外都有,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全社會腐敗,現在正是全社會腐敗。國民黨的時候是官場腐敗,社會其他方面:學界、文化、新聞以及工商企業沒有全腐敗,所以政權被推翻了,社會還有救。而現在,各行各業都腐敗,而且已經見怪不怪 ... 下一代人如果這樣下去恐怕就根本不在乎什麼公平正義,而是認同腐敗的規則,只看自己怎麼在裡面玩了。這就是整個民族從精神上爛掉! ... 民眾和領導的素質是互為因果的。民眾的覺悟是最重要的。前一陣發生的以"愛國"為名的打砸搶暴行,使我感到悲哀:一百年了,沒有長進,上面還是慈禧,下面還是義和團。我不是要把哪位領導比作慈禧,但是那次的行動開始就是當局縱容、默許,或者就是有意組織的,把國內矛盾轉到一個境外敵人身上,這是慣技,到後來失控,再行壓制,然後和外國還得妥協。總之,我們需要換一種思維方式,換一個角度,是對全民族負責呢,還是對王朝負責?

寂靜的天空

代青塔娜與HAYA樂團,大家可能耳熟能詳,於我可是新相識大發現。

寂靜的天空,重聽又重聽中...

Les petits mouchoirs / Little White Lies

演導俱能的Guillaume Canet繼Tell No One後的法國小資錯綜感情群戲Little White Lies,群星拱照,賣座甚佳。

IMDb | Rotten Tomatoes

此片特點有二:
- 片長2.5小時,比一般同類電影長1小時
- 結局來個荷里活式“堆砌情感”,我不太受落,太座卻被催淚彈感染。

對我來說,比較滿意的,乃是配樂。送上三段:

Damien Rice, Cold Water


Antony & The Johnsons, Fistful of Love


Janis Joplin, Kozmic Blues

Last but not least, Yodelice(即Maxim Nucci)粉墨登場,唱自己的作品Talk to Me,令電影中圍坐的眾人思前想後反省懺悔。

(電影版)


2012-11-25

死光槍少年


少年人忽然發現自己擁有超能力和死光槍...


這樣一個故事提綱,落在不同人手裡,自有不同發揮。

Daniel Clowes的短篇漫畫The Death-Ray為老故事提供新視角。既非Superhero,也不能粗疏分類為anti-Superhero漫畫。總之,每個出色漫畫家都有他獨特的怪雞思維。

- Time: The Top 10 Everything of 2011: Top 10 Fiction Books: The Death Ray by Daniel Clowes

- Boing Boing: Daniel Clowes' masterpiece: The Death-Ray

- Rob Clough: Great Responsibility: The Death-Ray And Daniel Clowes' Film Career

- Ken Farille: The Death-Ray Discussion Forum

- io9: Ghost World’s Daniel Clowes tells us about The Death-Ray, his chain-smoking teenage superhero


Drawn & Quarterly: The Death-Ray Daniel Clowes (試讀本)

Daniel Clowes官網

觀影:挪威的森林

終於鼓起勇氣,看了挪威的森林。

沒有甚麼真知灼見可以補充,純屬記錄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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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友問我喜歡這電影嗎?我說不,因為,「我想,大部分喜歡原著的人都會不滿這改編。」陳英雄的改編不濟乃事實,但即使換作別人,以兩小時大致忠實地濃縮原著故事,總難免在廣度或深度(甚至選角配樂)上被原著粉絲責難。

這讓我想起當年岩井俊二娓娓道來,情書的構思是如何緣自挪威的森林,又如何轉化再轉化。

- 村上春樹的網絡森林:「情書」構思緣自《挪威的森林》

2012-11-23

郎朗 I don't understand

- 邵頌雄:郎李之爭(上):郎朗的浪漫與「郎慢」

郎朗李雲迪誰更優,郎李之爭站那邊,我沒資格評論。看上文,提到Martha Argerich對郎朗的成功表示I don't understand,由於多年前我也曾引述該訪問,希望在此作一點資料性補充。

Argerich性格內向怯生怕寂寞,臨場取消演出不計其數。此外,幾十年來,她接受專訪的次數,寥寥可數。2003年底她罕有地接受Le Monde de la Musique訪問時卻提到郎朗:

Argerich:I am very surprised nowadays about the success of certain pianists whom I consider as less interesting. It surprises me more than artists who don't have enough concerts to survive.

LMdlM:What do you think for instance of the success of Lang Lang in the United States?

Argerich:I don't understand. But conductors such as Christoph Eschenbach and Yuri Termikanov are positive, so....

看上文下理,Argerich口中的I don't understand,基本上是不了解+不認同吧。所以,上文引用此評語作為Argerich對郎朗的負面評價,並無不可。

不過,要補充的是,Martha Argerich在2007年的Verbier Festival(這是她少數熱衷參與的音樂節之一),跟郎朗來個四手聯彈Ravel的Ma mère l'oye (Mother Goose)。Argerich對演奏拍檔異常揀擇,來來去去那幾位。這次肯跟郎朗合奏,多少意味著對他的觀感不錯,不像幾年前的不了解+不認同。

質數的孤單—欲即終離

在數字世界裡,質數是孤單的,不能融入群體。

而質數與質數之間,時而遠隔,時而近在眼前,但最終因著質數的本質,兩者不可能走在一起。欲即,終離。

Paolo Giordano的小說The Solitude of Prime Numbers,寫的就是兩個人世質數的故事。

Alice小時候常被父親強迫練習滑雪,一次意外,弄壞了一腿,從此自卑厭食,亦常被同學排斥欺凌。Mattia一向盡心盡責照顧智障常發出怪叫的雙胞胎妹妹。一天,他決定叫妹妹坐在公園等候,讓自己難得地放心參加同學的派對。結果妹妹失去影踪,而他經常以自殘來壓抑自責。

兩個童年身心受創的少年,兩個人世間的質數,後來走在一起,多年來形影不離,卻又終難感情融合。

- Richard Eder: Scarred Bodies, Entwined Souls
- Tobias Jones: Repeat patterns
- 餘弦棧:《質數的孤獨》—就欠一點點,卻很遠

原著寫孤單心靈男女欲即終離的關係寫得極好,改編電影較遜。

IMDb: The Solitude of Prime Numbers

2012-11-20

上海博物館購入《紅樓夢》甲戌本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幾點補充)

讀到網友專程往上海博物館參觀翰墨薈萃特展,方知原來今年是上博的建館60週年慶,即所謂甲子華誕。

可是,上海博物館對我最重要的意義,並不在此,而在那“不展之品”:館方對7年多前從康乃爾大學/胡適後人購入,紅樓夢最接近原稿面貌經歷也最傳奇的甲戌本鈔本,依舊諱莫如深。

我在06年10月寫過一篇上海博物館購入《紅樓夢》甲戌本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到09年1月又寫了跟進版,本來是時候寫“再跟進版”了。無奈,這三四年來關於上博與甲戌本的新消息少之又少,甲戌本似乎已從人間蒸發,所以只能在這裡作兩點補充。

(1) 上博向誰購入甲戌本?

- 茂森林:胡適紅樓夢與曾淑昭(注:曾淑昭即胡適長子胡祖望之妻)

1948年12月15日,蔣介石派專機接胡適了。胡適望著102箱藏書,只隨身帶走了兩部,一部是他父親的手稿,另一部便是甲戌本紅樓夢。

胡適走了,甲戌本也隨他飄落到大洋彼岸的美國。

歷史的腳步跨入1962年2月24日,胡適在台灣主持「中央研究院」會議時,心臟病突發,一代宗師溘然逝去,享年71歲。甲戌本紅樓夢落入其兒媳曾涉昭手中。2005年7月,有消息稱,甲戌本紅樓夢,被上海博物館花80萬美金,從曾淑昭手裡購回。但館方聲言:「胡適兒媳婦曾淑昭沒拿走一分錢。」至此,歷經風風雨雨,漂泊257年之久的甲戌本紅樓夢,終於有了一個安穩的歸宿,靜靜地躺在上海博物館的書櫃裡了。

- 梅節:周汝昌、胡適「師友交誼」抉隱—以甲戌本的借閱、錄副和歸還為中心

胡適知道自己有嚴重心臟病,兒子又沒有本事,他不可能不替他的老伴和兒孫著想。寄存康大亞洲圖書館的文物就是鎖麟囊,其中甲戌本是重寶。甲戌本後來以八十萬美元賣給上海博物館;許多人不一定知道,胡大公子早已把這批文物賤賣給人。

上面兩種說法,頗有出入。前篇說上博花錢從「曾淑昭手裡購回」,但又說她「沒拿走一分錢」。後篇則說胡適後人把甲戌本賣給別人,該人後再轉售給上博。後篇說法的根據,來自「康奈爾大學一位中國學者」,他在某篇紅學文章後留言(詳見梅節文注18):

胡適當年一批收藏的文書,包括甲戌本紅樓夢和林則徐手跡等等,的確是委託放在我們康奈爾大學的亞洲圖書館。但它只不過是寄存,不是贈送。後來胡適先生的公子生病,身體不好,便問康大是否可以將這批文書買下來。……後來這批資料就被臺灣方面以50萬美元的價格買走了。不是從康大買走了,而是從胡適之先生的公子那裡買走了。後來,上海方面才又從臺灣方面買了回去。

雖然兩種說法都沒有值得確信的證據支持,但從上文下理,我推斷後者比較可信,即胡祖望(注:他於2005年3月去世)把甲戌本賣給別人,2005年上博從該人手中購入。所以,上博乃間接從胡適後人購入甲戌本,但他們又「沒拿走一分錢」。

無論如何,今天甲戌本已藏於中國。到目前為止,館方從未把它公開展示過,能有機會親身檢視過它的專家,就我所知只有馮其庸一位(這在跟進版已有交代)。

(2) 不展示,那出版呢?

過往,中港台所有出版過的影印本,都只能以台灣商務印書館1961年出版的影印本為底本(參考鏡中書寫:紅樓夢甲戌本小記)。如今正本已到手,按道理大陸應以此原始底本重新影印出版。在一篇寫於2009年底,題為《石頭記》甲戌影印本知多少的博文中,作者提到兩種待出影印本,其中一種:

(23)乾隆甲戌脂硯齋重評石頭記(待出)
國家圖書館出版社、三希堂藏書出版,宣紙線裝6開(190×310mm)一函四冊,估價1200元。該本最大特色,是甲戌本被上海博物館重金購回後,大陸第一次據原始底本進行影印。

我試圖從網上尋佐證,原來當年曾有消息說,國家圖書館將一次過把各抄本全部線裝影印出版,其中甲戌本一函四冊,預計定價1200元,與上面說法相同。

不過,甲戌本介紹文中雖然提到「2005年上海博物館購回」,卻沒有明文指出珍藏版會由此原始底本影印。(注:國家圖書館曾於2004年出版甲戌影印本,底本為台灣商務版)

不管怎樣,就我所知,直至今日這出版計劃(包括新版甲戌本),仍未完成。

《紅樓夢》甲戌本依然養在深閨,寸步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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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澳中國旅客最不滿的,是有錢無處花

- Brisbane Times: Asian tourist numbers soar

速譯其中幾段:

澳洲前駐華大使說,遊澳中國旅客最不滿的,是有錢無處花。

他說,中國遊客喜歡前往巴黎,米蘭和羅馬等歐洲城市,在那裡他們可以購買昂貴的衣服和手袋品牌。

“他們認同澳洲擁有清新空氣和安全城市環境,但嫌此地高檔貨品不夠多,讓他們花錢無門。

“中國人可能在北京和上海駕駛最時尚的汽車,但出國遊客仍屬一個相當單純的群體。”他說的,是中國遊客偏愛奢侈品,甚於旅遊景點。

反對者—陳獨秀

陽光衛視 反對者-陳獨秀
12集,每集半小時,看完了

陽光時務週刊介紹 張釗維:超越悲劇的反對者 | 向反對者致敬



全12集收看: 陽光網視 | 陽光衛視全媒體 YouTube

以陳獨秀一生思想的改變與堅持(永遠的反對者),將中國自清末至今日兩岸的政治發展串連起來,對我而言很有啟發意義。但是,紀錄片過於平鋪直敘,也太側重以受訪學人的講敘來推動“劇情”,稍嫌冗長。

- 南都周刊:陳獨秀的後半生


下一目標,大同:康有為在瑞典。

2012-11-18

2012-11-18 前所未見的冰雹狂風雷暴

黃昏前遭逢前所未見的冰雹狂風雷暴侵襲,滿目蒼痍,停電2小時。安坐家中,算是安全得很,雖然也曾擔心冰雹打爆玻璃。

幸好沒造成結構性破壞,只是清理功夫麻煩得很而已。













2012-11-17

天才少年 感悟紅樓

半年前,在本角落臉書連結了楊照的一篇文章,題為「竟然至今未曾讀完紅樓夢」。

我雖身為紅迷,對此文可沒發表甚麼偉論。因為,讀書是很主觀的事情,我狂喜紅樓,你「竟然至今未曾讀完」,都是人之常情,不需甚麼理由,也無須大驚小怪的。

(「竟然至今未曾讀完紅樓夢」一文,我是從楊照的奇摩部落格讀到的,現已刪除,但收錄在他跟馬家輝胡洪俠合著,新近出版的《忽然,懂了:對照記@1963Ⅱ》。我沒有此書,幸好該文曾登在晶報上)

人生畢竟有些事,是沒什麼道理的。例如,我至今未曾讀完過《紅樓夢》。不只沒讀完,而且讀過的段落遠少過還沒讀過的,更麻煩的,很難解釋為什麼會這樣。

上了國中之後,我從姐姐的《中國文化教材》課本裡,讀到了「四大小說」的說法。 ... 自以為讀過那麼多傳統小說,「四大」竟然有兩大,我根本沒碰觸過!

可是剛買來的《紅樓夢》, ... 我耐著性子讀最前面空空道人的故事,背了那首有趣的「好了歌」,再往下,讀到寶玉和襲人「初試云雨情」,真的沒辦法了,那文字、那情節,實在太隱諱了,我只好闔上書封,告訴自己:再過一陣子,一定回頭來把它啃完。

然而,再過一陣子, ... 我接觸、並迷上了台灣當代文學作品,尤其是迷上了現代詩。 ... 我遠離了傳統小說。 ... 不只提不起勁再讀傳統小說,甚至還後悔了自己曾經耗費在傳統小說上的時間,因而也就很快忘卻了曾有過要回頭讀《紅樓夢》的自我承諾,如此一錯過,之後三十多年,竟然也都沒有出現讓我非得好好讀完《紅樓夢》的充分、強烈理由,於是持續錯過,直到今天。

年青時翻開《紅樓夢》開首幾回,覺得不好看,以後又從未出現過要把它讀完的理由,於是直到今天。這樣的經歷,豈只其他千千萬萬人有過,簡直是數千萬甚至上億人有過,本來沒有甚麼值得討論的。

可是,今天偶然在豆瓣上,讀到另一篇文章,題為「天教好花亮(一台灣中學生寫的)」((一台灣中學生寫的)估計應為轉貼者加上,並非原文副題):

往年對紅樓夢是總堅不下心思來讀的, ... 這個夏天,也說不清是紅學的潮還是定了心要看紅樓夢在先,反正是一時都一併風起了。起頭還怕和人家說在讀紅樓夢,怕被笑做是湊個熱開,可是過了幾天,也忘了是怎麼起的,便要忍不住說昨天讀到哪裡不得了了,說著說著擊起掌來助口齒的不清。

紅樓夢原本是口齒不清的好。我一面讀一面也來見證自己。

(略去中間約5000字)

芒種時眾花皆謝,花神退位,看完紅樓夢,只道是冷靜裡一坯淨土掩風流,我左想右想全是自己。

當然閒話還是一種必要的心情。

驚奇的是,轉貼者在後面提供資料:

※本文錄自《三三集刊‧補天遺石專輯》。作者李明駿,筆名楊照,此是作者高三時候的作品。

咦?聲稱「竟然至今未曾讀完紅樓夢」的楊照/李明駿,原來高三時把書看完,並寫出高水平的感悟文章,「芒種時眾花皆謝,花神退位,看完紅樓夢,只道是冷靜裡一坯淨土掩風流,我左想右想全是自己」。神童也!只是長大後似乎有點失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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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文貼出後,想想,理應查證一下,是否真有「天教好花亮」此文,又是否出自楊照手筆。

原來答案不難找,的確是楊照/李明駿的作品:

茉莉二手書店--珍品拍賣--補天遺石(三三集刊第27輯)民國70年1月初版

在拍賣頁上,傅月庵/蠹魚頭如是說:

蠹魚頭評註:此【三三集刊】第27集,刊名《補天遺石》,一聽便知是《紅樓夢》專輯。朱西甯、朱天文、袁瓊瓊、丁亞民、仙枝都寫了相關文章, ... 其它文章,最有意思的,當屬李明駿,即日後的楊照所寫的〈天教好花亮〉看他一整個「胡蘭成腔」,好不辛苦地唱將起來,不由得讓人大笑。少作無須悔,蓋盡皆日後成長的養分也。單純的時代裡,以文會友,如切如磋,也許稚嫩,卻看得到青春飛揚。相形之下,今日躲在電腦前猛發文的文學少年,竟難說是幸或不幸了?一代人作一代事,寫一代文章。此即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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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1-16

夏日清涼海鮮晚餐

是日晚餐:日式醬汁煎三文魚粒,蝦沙律

誰才是紅樓夢第一位英文譯者

檔案如是說:紅樓夢的第一位英文譯者 ― 馬禮遜

熟悉基督教史、紅樓夢翻譯史或中西文學交流史的人,看了本文的標題恐怕不免愕然。世人知道的馬禮遜(Robert Morrison)是第一位來華的基督教傳教士,翻譯了中文聖經,也編印了第一部中英文字典,他甚麼時候也翻譯了紅樓夢?而且向來公認的紅樓夢第一位英文譯者,不就是1830年發表作品的德庇時(John F. Davis)嗎?

沒錯,馬禮遜在1813年已翻譯了一部份的紅樓夢,比他的中文學生德庇時早了十七年。在倫敦大學東方及非洲研究院(SOAS)圖書館的檔案庫中,堆放著幾百個馬禮遜所屬的倫敦傳教會檔案紙盒,在中國部分的一個卷宗裡,就收藏著馬禮遜的紅樓夢譯稿和其他作品。歷來翻閱馬禮遜檔案的人不知凡幾,但大家重視的是他的聖經與傳教作品的翻譯,似乎無人關注這些已經沈睡了整整兩百年的紅樓夢譯稿。

馬禮遜在1814年初將紅樓夢等譯稿寄回英國後,就如石沈大海沒了下文, ... 不論未出版的原因究竟如何,這一耽擱的結果是馬禮遜錯失了紅樓夢第一位英文譯者之名。他既然志在救人靈魂傳教,而非文學翻譯傳世,又已享有最早傳播基督教來華和創編中英文字典等重要的歷史地位,他也許不會太介意在紅樓夢英譯上的失落。但是,如今他兩百年前的手稿俱在,年代也確切可考,則追本溯源,紅樓夢英譯的開端應該從1830年往前推到1813年才是!


附:

Wikipedia: Dream of the Red Chamber

The first recorded attempt at translating the novel into English was done by the noted Protestant missionary and sinologist Robert Morrison (1782–1834) in 1812 when he translated part of chapter four of the novel for the purpose of having it published in the second volume of his 1812 book Horae Sincae (unfortunately, this book was never published). In 1816, Morrison did publish a translation of a conversation from chapter 31 in his Chinese language textbook Dialogues and Detached Sentences in the Chinese Language. In 1819, a short excerpt from chapter 3 was translated by the famous British diplomat and sinologist John Francis Davis (1795–1890) and published in the London Journal Quarterly Review. Davis also published a poem from chapter 3 of the novel in 1830 in the Transactions of the Royal Asiatic Society.

(Source: Gray, Ronald “The Stone’s Curious Voyage to the West: A Brisk Overview of Honglou meng’s English Translation History and English Hongxue.” Journal of Sino-Western Communication 3.2 (December, 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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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11-15

Tofu Omelette

Today's dinner: Tofu Omelette
Tofu, egg, shallot. Simple.

分而吃之

Who's that Girl? Too Simple, Sometimes Naive, Always Willing?

Who's Andrea Yu? And Who's Behind Her?

- Why the Chinese politiburo accepted questions from Andrea... (The Guardian)

Foreign journalists covering China's party congress were surprised by the fact that one of their number was called to ask a question. That rarely, if ever, happens.

They were even more surprised when the young Australian correspondent, Andrea Yu, was invited to speak more than once in the Great Hall of the People. And eyebrows were also raised by the ordinariness of her questions.

Example: "Please tell us, what policies and plans the Chinese government will be implementing in cooperation with Australia?"

- Who is Andrea Yu? (ABC News, Australia)

Introducing herself as Andrea Yu from Global CAMG Media International based in Australia, she spoke in fluid Mandarin.

According to the company's website, CAMG is an emerging "media star" with media and cultural across the Asia Pacific region.

It was founded in Melbourne in September 2009, and says it has been committed to building "cross cultural bridges" with subsidiaries registered in New Zealand, Thailand, Sri Lanka, Indonesia, and Nepal, among others.

By Ms Yu's own admission, few people have ever heard of CAMG.

Another little known fact is that its affiliated with state-run China Radio International, with the major shareholding in Beijing.

China uses mysterious Australian to rig Congress coverage (ABC News, Australia) (9-minute audio. Press "transcript" button to read)

Q: Is it a little disingenuous for you to be up here I suppose with the appearance of being an independent international journalist when really you're working for a Chinese company?

Yu: Yes, that's a good question. It is interesting, and a lot of people have asked me about that. The fact is, I chose to be employed by them, and I'm representing their company.

So when I ask questions in press conferences and anything like that, I'm representing the company as well as representing Australia.

Q: The company though, it's controlled from Beijing, right?

Yu: Ah, well we do have a head office in Melbourne, so...

Q: The majority shareholding is from Beijing - that's right, isn't it?

Yu: Ah, yes, yes that's true.

Q: And is that from the Chinese government, Chinese government companies?

Yu: We have a partnership with CRI, Chinese Radio International, which does have a fairly large connection to the government, yes.

Q: Because I mean you could say that it's as if the Chinese government has brought you up here as a sort of friendly journalist to essentially ask itself questions that it likes about its own performance.

Yu: Yes, you could say that, but you could only say that if you knew who my company was and we are fairly, I would say, not very well-known at this stage.

Q: Here's the Chinese government, they're inviting someone up here - they know that you're working essentially for them, and you're coming up here and asking them questions about their own performance. Isn't that right?

Yu: I really don't know if I can answer that question accurately, the way you're wanting me to answer it. I know you're looking for a certain answer here, but...

Q: I'm not looking for a certain answer, I'm looking for your answer.

Yu: No, my answer is that I think it's a very large system and I honestly don't believe that people within the Chinese government knew beforehand who I am and who I'm working for.

Q: They didn't know that you're essentially working for them?

Yu: No.

Q: Would it be an accurate parallel to say - for example, if the Australian government set up a company in China to feed stories into Chinese radio programs and then in the middle of the election in Australia, invited someone that they're essentially employing back to Australia to ask the Australian Prime Minister how well she's managing the China-Australia relationship - would that be an accurate parallel to what you're doing?

Yu: I don't know, because the Australian government is very different to the Chinese government. I don't think it's appropriate to make a direct comparison there, so...

Q: But is it real journalism, what you're doing?

Yu: Um, I've only just started. I'm very new to this, so I'm learning as I go.

Q: So you're not quite sure if it is?

Yu: Ah, no, I would call it - I wouldn't call it hard news, I wouldn't call it that, OK, I'm not going to be kidding myself there, but I'm very glad for the opportunity that I've had to come here and learn what I have.

Q: You don't feel though, potentially, that you're being used by the Chinese government to show that there's something going on that really isn't happening?

Yu: It's something that I think a lot of foreigners have to think about when they come here. It's also very difficult because...

Q: But what do you think about it though? Do you feel that you're being used in that way?

Yu: Well, it's been a bit difficult because there are layers. When I first entered my company, there's only a certain amount of understanding I have about its connections to the government. I didn't know it had any, for example.

So I find out more and more as time goes on. It's quite difficult as a foreigner, when you first, at least for me in the last month, to know exactly because you get told things not all at the beginning, so that side of it is challenging.

Q: Well maybe I could ask you this way - it's not a coincidence that they keep choosing you to ask questions at the press conferences, is it.

Yu: I don't think I would say that it's not a coincidence because they had already asked me the previous day.

Q: Because they know they're going to get an easy question from you, though, don't they?

Yu: I think that's part of it, yes.

Q: So in the long run, do you think that this will be more the way things will happen, that the Chinese government will be having sort of set up companies like yours all over the world to present itself in the way it wants to?

Yu: It's a very hard question and I don't know how long I'll be doing this for because of that. Yes, that it is a very challenging question. I think certainly spreading Chinese government soft power around the world via avenues like this is very important to the government and...

Q: And that's essentially what your company's doing, is that right?

Yu: Well, you see it's very difficult for me to say, because I'm still - I've been with my company for about a month, OK, so it's quite difficult for me to know exactly how things work. But I am aware that I can't ask the hard questions that I may personally be interested in asking because of who I'm represen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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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bit of background on "too simple, sometimes naive and reporters covering Chinese politics"

- 《时事追踪》:掀开爆红的澳大利亚女记者“提问姐”的面纱 (Radio Australia中文)

2012-11-14

Pauline Chen 為英文讀者讀紅樓?

Pauline Chen年中出版了一部以紅樓夢為基礎重新演繹(a "lyrical reimagining of the Chinese classic Dream of the Red Chamber")的英文小說The Red Chamber,評論不俗。

- The Red Chamber (paulineachen.com)

- Pauline A. Chen - The Red Chamber - Guest Post (Tribute Books)

- Sabina Chen: Bizarre Love Triangle, Qing Dynasty Style (Hyp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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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我未讀,也估計不會讀,卻令我想起當年因“吳淡如版紅樓夢”寫過的東西:
(摘自怎樣才算讀過《紅樓夢》? | 為讀者讀紅樓!

愛讀某名著的某人慨嘆「時下讀過該書的人越來越少」,因此不惜辛勞,重新改編改寫,出版一部該名著的普及版,果然一紙風行,人人愛讀。好了,那麼「時下讀過該書的人越來越少」這一情況算是已經扭轉,還是一如以往呢?

吳淡如當年出版一部改寫版《紅樓夢》。在序中,她認為「紅樓夢,不過是一個作者對人生的看法,不吐不快的遊戲筆墨 ... 可惜, ... 即使是中文系學生,看完全本紅樓夢的不到百分之五 ... 多少人因﹝種種附會考據﹞而被擋在紅樓夢這層高牆外 ... 我因而嘗試做一個Story-teller ... 我企圖站在一個讓故事說得下去的地方,拿著我的攝影機錄下故事 ... 」。

她是有心人,我沒有懷疑。然而,吳版紅樓夢的序,標題正是「你讀完紅樓夢沒有?」。假如吳版紅樓夢空前熱賣人手一本,當她再問大家「你讀完紅樓夢沒有?」的時候,你該怎樣回答?

或許,有人認為答案是肯定的,因為博客來是這樣介紹吳淡如《紅樓夢》:「真正把紅樓夢看完的人可能並不多, ... 本書可說是吳淡如為讀者讀紅樓,再用她個人的語言重新講述紅樓夢。不但使讀者易讀也同時保留了曹雪芹原著的精神。」

(吳淡如後來又出版了《吳淡如新說紅樓夢》。據圓神邀閱館介紹:「現在經由淡如重新詮釋, ... 為讀者們精心打造一座淺顯易讀又不失原味的紅樓世界,大夥終於可以暢快淋漓讀完紅樓夢了!」)

說回Pailine Chen的The Red Chamber。紅樓夢在中文世界被視為經典著作,是否非讀不可,又或者怎樣才算讀過(看電視劇算不算?)永遠都是爭論性話題。但此書在西方沒有這個地位。因此,Pauline Chen版The Red Chamber,跟吳淡如版紅樓夢有一個根本分別:英文讀者盡可單憑喜好讀或不讀The Red Chamber,不讀沒甚麼,也不代表他們對紅樓夢本身有何意見。讀了,也不可能產生那我算讀過紅樓夢沒有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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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逃港

香港無線電視翡翠台:星期日檔案 大逃港 2012年11月




我們家50年代末離港往中山支援祖國發展,62年偷渡回港。
我在中山出生,幾個月大隨爸媽和三位姐姐乘小艇從澳門偷渡。

2012-11-12

廿九銀 翻祖墳

Dig up your ancestors, for only 29 bucks

2012-11-11

越俗詩畫簽

周作人看不起豐子愷的畫,幸好一般讀者不同意。周作人作詩,豐子愷配畫,鍾叔河箋釋的《兒童雜事詩圖箋釋》,自1991年出版後一直廣受歡迎。

紹興魯迅紀念館曾挑選一批周詩豐畫,印成一套五組共30張介紹越地風俗的書簽,名為《越俗詩畫簽》。實物固難找,連網上資料也近乎零。(文自秀在豐子愷114歲誕辰之日曾於臉書上傳書籤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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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詩配圖的創作背景和《兒童雜事詩圖箋釋》的緣起與版本,參考書之驛站:《兒童雜事詩圖箋釋》

- 周作人《知堂回想錄》「監獄生活」一節對寫作兒童雜事詩有此記:
通計在那裡住了一年半,只看了一部段注《說文解字》,一部王籙友的《說文釋例》和《說文句讀》;其次則是寫詩,丁亥暑中雜詩三十首,兒童雜事詩七十二首,和集外的應酬和題畫詩共約一百首。兒童雜事詩為七言絕句,最初因讀英國利亞的詼諧詩,妙語天成,不可方物,略師其意,寫兒戲趁韻詩數章,迄不能就,唯留存三數首,衍為兒童生活及故事詩各二十四章,後又廣為三編,得七十二章焉。
(注:利亞,即Edward Lear Wikipedia | A Blog of Bosh - The Edward Lear Homepage

- 1963年4月,周作人在給鮑耀明的信(《周作人晚年書信》,鮑耀明編,1997年10月,真文化出版公司出版)中說:
來信所說東郭生的詩即是『兒童雜事詩』。記得報上的『切拔』,訂成一冊,曾以奉贈,上邊有豐子愷為插畫,乃系報館的好意請其作畫者。豐君的畫,我向來不甚贊成,形似學竹久夢二者,但是浮滑膚淺,不懂『滑稽』。殆所謂海派者,插畫中可取者,覺得不過十分之一,但我這裡沒有插畫本,故只能籠統地說罷了。近來該詩原稿又已為友人借去,裡邊的詩較好者亦不甚多,但是比起插畫來,大概百分比要較好一點罷了。
- 其實,周作人對豐子愷漫畫的惡評,早於多年前公開表達過。他曾於1939年末在報刊發表《關於阿Q》,評論豐子愷的《漫畫阿Q正傳》和蔣兆和的《與阿Q像》:
阿Q近來也闊起來了,居然得到畫家給他畫像,不但畫而且還有兩幅。其一是豐子愷所畫,見於《漫畫阿Q正傳》。其二是蔣兆和所畫,本來在他的畫冊中,在報上見到。豐君的畫從前似出於竹久夢二,後來漸益浮滑,大抵趕得著王冶梅算是最好了,這回所見雖然不能說比《護生畫集》更壞,也總不見得好。
- 豐子愷對周作人公開和私下的批評,似乎並不知悉。


相關閱讀:周作人為何罵豐子愷「浮滑膚淺」?

2012-11-08

網上資源:董陽孜

(原稿 2009-4 更新 2012-11)

中華民國行政院文化獎 第31屆得獎人 董陽孜



(公視 獨樂——董陽孜)















漢寶德論董陽孜
- 書.藝與書藝
- 書中有畫—董陽孜的書法
- 水墨書法家

侯吉諒論董陽孜
- 評漢寶德論董陽孜
- 論董陽孜書法論董陽孜書法(完整版)
- 關於董陽孜的書法

石守謙論董陽孜
- 對話──董陽孜的當代書法藝術(上) | (下)
- 一點一劃皆天籟 —談董陽孜書寫下的有形之樂

墨魂(林政逸):淺談書道中的『書』與『象』 - 談懷素自序帖.日本書風與董陽孜書法的書與象構成

新唐人 海外華人 第32集:盡心 1/2

2/2

董陽孜「字在自在」的中國書法 - 大紀元根據電視節目編輯整理)

台北當代藝術館_無中生有_書法家專訪_董陽孜


「文人政事」董陽孜為書法找出路 與當代藝術跨域結合


天地眾生的對話:董陽孜數位藝術展@台中國美館


董陽孜書法作品展 (天若有情天亦老)


董陽孜書法作品展 國美館360度展場 (山雨欲來風滿樓)


董陽孜書法作品展 國美館360度展場

CHEERS:書法大家董陽孜 逆流激出生命力

講義:董陽孜的世界

石墨工房:與董陽孜老師會面 | 小談《董陽孜作品集》

傅孟麗:董陽孜與郭小莊

amysmhuang:看董陽孜的書法

阿特拉斯:誠品信義店的董陽孜書法與數位藝術

蕭雪樺:董陽孜與「少字派」書法

妖狐科の葉慈:字大 - 我觀董陽孜

cathy460217:《現代書法三步》 VS 2011台北世界設計大展---董陽孜X亞洲海報設計

(輕鬆一下:投射反了 書法名家董陽孜名作顛倒)


(輕鬆一下:朋友告訴傅孟麗,這幅書法他連一個字也看不懂,還搞笑說,只看到似有「嚇人」兩字)


(輕鬆一下:到高雄,邊吃壽司,邊欣賞董陽孜的英文書法作品


joetsang.net:真想問問董陽孜

曾堯角落:董陽孜「臺北車站」題字非書法佳品
曾堯角落:董陽孜相關文章

2012-11-04

猜讀「如果那天你不知道我喝了多少杯你就不會明白你究竟有多美」

臉書討論全文


刀郎 衝動的懲罰


那夜我喝醉了拉著你的手 胡亂的說話
只顧著自己心中壓抑的想法 狂亂的表達
我迷醉的眼睛已看不清你表情 忘記了你當時會有怎樣的反應
我拉著你的手放在我手心 我錯誤的感覺到你也沒有生氣
所以我以為 你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直到你轉身離去那一刻起 逐漸的清醒
才知道把我世界強加給你 還需要勇氣
在你的內心裡是怎樣對待感情 直到現在你都沒有對我提起
我自說自話 簡單的想法 在你看來這根本就是一個笑話
所以我傷悲 儘管手中還殘留著你的香味

如果那天你不知道我喝了多少杯 你就不會明白你究竟有多美
我也不會相信第一次看見你 就愛你愛得那麼乾脆

可是我相信我心中的感覺 它來得那麼快來得那麼直接
就算我心狂野 無法將火熄滅 我依然相信是老天讓你我相約

如果說沒有聞到殘留手中你的香水 我絕對不會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就想著你的美 聞著你的香味 在冰與火的情慾中掙扎徘徊
如果說不是老天讓緣份把我捉弄 想到你我就不會那麼心痛
就把你忘記啦 應該把你忘吧 這是對衝動最好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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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我是這樣概括歌詞的:「深情自卑佬喝醉了,拉著女人的手,表達壓抑多時的愛意。但女人一言不發轉身離去。男人對著手中殘留的香味,輾轉反側難以入睡,最後自慰:這是對衝動最好的懲罰。」

經連番猜讀上述兩句歌詞,全曲大意可改為:「深情自卑佬喝多了,女人越看越美,膽子越醉越大,於是拉著女人的手,表達壓抑多時的愛意。但女人一言不發轉身離去。男人對著手中殘留的香味,輾轉反側難以入睡,最後自慰:這是對衝動最好的懲罰。」

烏托邦裡的荒原

格非 《春盡江南》
(繁體版 麥田出版 2012年11月)


推薦序 王德威:烏托邦裡的荒原

《讀藥》第65期:春有盡 詩無涯 | 宋唯唯:讀格非三部曲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