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Now Generation的耐性 | 2. 眾人皆醉的true believer一代 | 3. 「呵呵!玩認真嗎?」
最近跟兩位年輕朋友聊天時,我表示很佩服他們的耐性。他們追求「真改變」(意思大概是徹底的轉變),但每天都要忍受在不完美的制度、環境裏生活。在某個意義上,那個「真」字很沉重。「真」的尚未來臨,那麼自己面前的不都就是「假」的嗎?每次睜開眼睛時,見到的都是「假」的、不應存在的東西。可是,那些「假」的東西又不會立即消失,反之成為了生活的一部分,同時也成為了自己的一部分(而正因為有自己的參與,一切「假」才會繼續運作)。我半開玩笑的說:每天都要否定自己,不會覺得很難受嗎?
他們很好奇的望着我:「玩認真嗎?」
所以,作為「戰後嬰兒潮」世代,我是真心佩服「Now Generation」的豪氣。我完全不能想像在自己由20多歲至60歲之間的30多年裏,可以不停快閃,每天想像制度隨時崩盤,而同時又將目標放在徹底的轉變之上。這是很沉重的人生,還要一直走幾十年,真的很不簡單。要堅持三年五年已很困難,但作為「true believer」又怎可以接受自己當「逃兵」,改變初衷呢?相比之下,自己在二十多歲時,覺得能夠完成博士課程,在大專找到教席,開課時不開騙學生的書單已很好,又認為做人要爽,那真的太小器了。
「呵呵呵!你還在!?真玩認真嗎?」
讀呂大樂《香港四代人.十年》大文,感到有趣但又困惑。十年前,呂大樂寫四代香港人,開啟香港世代論論爭,影響深遠。我覺得,當年他基本上是以第二代人(即戰後嬰兒潮世代)身份批評同代人的行為和心態,令第四代(新一代)感到無出路不公平。
十年,不知什麼緣故何種經歷,今天呂大樂筆下,是對香港新一代嚴厲又帶輕蔑的批判。
是他以十年時間,各打這兩代人五十大板,還是說,今天的呂大樂,變成十年前他筆下的典型第二代香港人,中產精英心態,大家長主義,對下一代缺乏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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